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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以糯发来的。
程随回复道：“下午睡的太多，现在睡不着。”他才不会把写小说的事情说出去，让身边的人知道他写的小说的话，太尴尬了。
比如让王晋知道了的话，等过年的时候，他们的话题肯定就是自己的小说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林以糯看着程随发来的消息，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敲击着键盘：“那你要不要来一局紧张刺激的游戏？”
程随知道她说的是网者农药，只好找个理由忍痛拒绝：“下次玩吧，我还剩点工作。”没办法，他都一年多没玩过这游戏了，他可不想和林以糯玩的时候拿负战绩。
在程随看不到的地方，随着他发来的这条消息，一个女孩头戴着的兔子帽的耳朵也垂了下去。
“好吧。”
不知为何，程随看到这两个字，总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
“如果你不嫌我菜的话，可以来一局...”这段话还没发出去，就被程随扼杀在了摇篮中。
忽然，程随像长脑子了一般，打字说道：“要不然打电话？我工作，你打游戏。”在他看来林以糯这么晚还不睡，比起游戏的输赢，她更想的应该是有人陪她聊聊天，让她吐槽一下刚刚遇到的奇葩队友。
只不过现在是凌晨，可能她发的朋友圈里面就他一个人点赞，所以才来找他。
“好呀。”发完这条消息，林以糯立马起身，穿着一双粉色拖鞋打开了床头灯，启动电脑。
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出去玩的人，再加上江省理工的学业比较繁忙，学校也没有熟悉的人，除了偶尔和室友出去聚餐，她的娱乐方式就是打游戏了。
无视了朋友圈的几十个点赞和评论，她马上就给程随打去了电话。
程随看着手机里打来的电话，迟疑几秒，还是接通了。
下一秒，一个身穿白粉色长袖睡衣的女孩在程随的手机上显示了出来。
他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女孩的侧脸，在电脑光的作用下，女孩的脸部半明半暗，几缕碎发散落在脸颊前，与之相比，女孩粉嫩的唇色显得格外夺目。
女孩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视频电话，还在电脑上输入着自己的账号。
林以糯看着又一次的账号或者密码错误，想到林妈还在睡觉，只能小声的嘀咕着：“气死我了！为什么密码还是不对。”
把自己的邮箱输入进去后，准备拿起手机看验证码，却不想手机上的界面并不是她以为的语音通话，而是今天下午就见过的程随。
神色一僵，林以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但手机里的程随还是没变。
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林以糯立马把兔儿帽给扯了下来，刚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见此情景，程随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小声的说道：“耶？小林老师怎么变成小兔子啦？”
“我...我会魔法。”
“真的吗？”程随看着没有刚才那么紧张的“兔子”，继续问道。
小兔子点了点头：“嗯。”帽子也跟随她的动作往下坠，等她停止的时候，只剩诱人的粉唇还露在外面。
等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了，林以糯偷偷的把帽子往上拉，露出了一双谨慎的杏眼。
注意到手机对面的人不在椅子上，林以糯的紧张感也消散了许多。
主要这通视频电话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的，再加上她没有化妆，她才会很尴尬。
虽然她平常在学校的时候也不会化妆，但这是两种情况。
过了两分钟，程随才出现在镜头里。
手拿一瓶快乐水，见林以糯还在登录游戏，他没有说话，而是等林以糯搞好之后，才说道：“弄好了？”
“嗯。”林以糯不自觉的把帽子又拉了下来，这次眼睛没有被遮住，看着手机对面的程随，小声的说道：“我刚刚打错了电话，你干嘛还要接。”
看着对面小小一只的林以糯，程随不受控制的想“欺负”一下她，没有接她的话，反问道：“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啊？”
“不是...”
眼见林以糯的眼睛又要被遮住，程随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那我开始工作了？”
“好。”
听到手机中传来了键盘声，林以糯把帽子摘下来后，没敢看手机屏幕，直接玩起了游戏。
第一关顺利通关，林以糯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悄悄的把手机拿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视频中的程随正在敲击着键盘，时不时的停顿一会，林以糯看了好一会，说道：“程随。”
“怎么了？”程随停止码字，看着手机说道。
“没事。”
“好。”
......
“程随。”
“咋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
“明白。”
......
等程随加更完，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另外一头的林以糯早已经睡着了。
小女孩找了一张毛毯披在身上，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
从这个视角看，林以糯就如同高中的时候午睡一样，程随不知不觉间看入了迷。
10月底的江城还不算太冷，程随也就没叫她起来去床上睡。
“晚安，林以糯。”这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在本人面前叫她的名字，也是他为今天这一天画上的句号。
说完这句话，程随就把自己这边的麦克风给关上了，怕把她吵醒。
没挂电话，没有为什么...
————
暗恋大概就是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敢过多看你。
大概是只敢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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