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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倒是不稀奇,尤其是在深巷中,但是这些血又该作何解释? 血是猫留下的? 若然是被野猫袭击,洛家的人不可能这般紧张,连洛似锦都出动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所以不能太早下决断。 “洛姑娘现在如何?”裴长奕问。 叶枫一顿,“既是跑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要不然,派人去问问?” “没事就好。”裴长奕皱了皱眉,“留意一下,免得到时候将此事跟城外的难民挂钩,万一有人因此大做文章,永安王府怕是得受牵连。” 叶枫行礼,“是!” 城中火光摇曳,人心煎熬。 “爷,没有。”祁烈摇摇头。 可见这一次又扑了空,但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那个人……还活着! 洛似锦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撤了吧!” “是!”祁烈行礼。 回去的时候,魏逢春已经喝下了安神汤。 “如何?”洛似锦驻足院中。 简月毕恭毕敬的回答,“爷只管放心,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头不太好,许是吓着,好在喝了安神汤,府医说睡一觉就好。” 闻言,洛似锦睨了祁烈一眼,祁烈会意的守在了房门外。 屋内静悄悄的,暖炉惬意。 淡淡的瓜果清香弥漫开来,案头的烛火偶尔炸开哔啵声。 魏逢春倚窗而坐,窗台边的花瓶里,插着几株梅花,三三两两的开着,夹杂着浅淡的梅花清香,如简月所言,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吓着了?”洛似锦上前。 他的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嗓音低沉。 魏逢春回过神来,侧过身看了一眼肩头的手,没有抗拒,“哥哥觉得那些猴子是怎么回事?” “说你想说的。”洛似锦一针见血。 魏逢春换了个说辞,“操纵猴子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才是真心话。 “可能是仇人。”洛似锦回答,“怕吗?” 魏逢春想起那些猴子疯狂的样子,耳畔好似还回荡着尖锐的猴子喊声,那种震痛耳膜的声音,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当时觉得害怕,现在想想心有余悸,但若是真的要说有多害怕,倒也不尽然。”魏逢春想了想,认真的开口,“猴子可怕,但是有狗,说明诸事没有绝对,凡事总有逆转。” 魏逢春方才一直在想,猴子和狗不可能这般凑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两股力量都在较劲。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冲着她来的? 杀了她,让洛似锦难过? 可难过之后呢? 迎来疯狂的报复,再无其他作用。 魏逢春自认为没有任何的权势在身,唯有洛似锦这位好兄长的宠爱,实在是没必要,惹这样费尽心思的杀身之祸。 “我想了很久,如果是想杀了我,借此来打击左相府和哥哥,根本没这个必要,除非是我身上藏着什么秘密?”魏逢春徐徐转过身来。 羽睫微扬,四目相对。 洛似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肌肤,逆光之下的人,竟有种莫名的阴鸷,“春儿自己都没想明白,哥哥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个答案,交给你自己去找!” “哥哥不给点提示吗?”魏逢春问。 洛似锦想了想,“如今的状况,还需要提示?这是皇城,哪儿来这么多的猴子?要想藏起来,没那么容易。懂?” “懂!”魏逢春宛若醍醐灌顶。 洛似锦徐徐蹲下,仰头望着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此番做得极好,遇见危险之后第一时间是跑,没有任何的犹豫。你无恙,我便也愿意饶了手底下的人。” 言外之意何其明显,若不是她安然无恙,简月他们必定难逃一劫。 “我会好好活着,护着自己这条命。”她这条命是洛似锦给的,纵然真的要丢出去,也该是洛似锦亲自来取,“哥哥只管放心做你的事,春儿不会成为你的负累。” 可他呀,从不怕负累。 “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哥哥陪着你。”他低头,虔诚的在她掌心落吻。 宛若突然的灼烫,让魏逢春眉心突突跳,心也险些漏跳半拍。 他这是…… 轻轻的将魏逢春放在床榻上,仔细的为她掖好被子,洛似锦就在床边坐着,轻轻握住她的手,“安心睡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 魏逢春只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安神汤起了作用,困意袭来,终是沉沉的闭上眼睛睡去。 瞧着双眸紧闭的人,洛似锦面上的温和逐渐褪去,轻轻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俯首在她眉心轻轻落吻,复而抚过她白皙的面颊,终是一言不发的离开。 出了门,祁烈行礼,“爷,简月已经说清楚了。” 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没有任何的疏漏,全部说得清楚,且当时简月还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臭味,说不清楚是什么臭,但就是令人头晕目眩,五内翻滚。 “臭气熏天?”洛似锦皱眉。 祁烈颔首。 难以形容的臭味,让人很难受。 “爷,那边还有人在,应该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葛思怀开口。 人还守着,夜里瞧不清楚的痕迹,天亮之后就能看得更清楚,且这段时间不会让任何人闯入,坏了里面的痕迹和线索。 当时马车是突然倾覆,现在马车已经挪回了后院。 一番搜查过后,车辙竟被人生生折断,瞧着断口有半数痕迹光滑,乃人为切割所致,应该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可他是如何确保,车马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刚好断了车辙,把人摔下马车呢?”这才是洛似锦没明白之处。 简月不可能是叛徒,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在魏逢春身边,这丫头是魏逢春一手挑的,应是错不了。 “马夫已经被控制,这会人在刑房。”祁烈俯首。 但凡可疑,绝不放过。 哪怕是一心保护魏逢春的车夫,也不能幸免于难,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里面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车夫受了伤,猴子挠的,这会身上已经包扎完毕,见着洛似锦进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姑娘。” “猴子挠的?”洛似锦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车夫磕头,“是,当时一群猴子,如同疯魔一般往前冲。” “可有看到别的?”洛似锦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