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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废弃矿洞口被藤蔓半掩,白天只有风吹过巷道的呜咽声,可一到午夜,就会亮起微弱的头灯光,隐约传来骰子碰撞的脆响——这就是李阳系统预警的“地下场所赌局”,藏在矿洞深处的亡命赌局:以“生死签”“黑拳赛”为幌子,赌徒用现金、房产甚至器官抵押,赢了能一夜暴富,输了则可能被直接“沉塘”,连尸骨都找不到。
“上周有个外地老板,带着三百万来押黑拳,结果押的拳手被打断了腿,他当场就被押去签了器官捐献协议。”线人老鬼蹲在灌木丛后,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手里的手电筒光圈在矿洞口晃了晃,“这地方由‘矿爷’把控,他以前是开煤矿的,手里有枪有打手,连当地的地痞都不敢靠近。赌局分‘明场’和‘暗场’,明场赌骰子、推牌九,暗场就是黑拳和生死签,敢进暗场的,都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
郑一民透过夜视仪观察,矿洞口站着两个穿黑背心的壮汉,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别着家伙。巷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嘶吼——那是黑拳赛开始前,拳手被拖进赛场的动静。
“李阳,能穿透矿洞的信号屏蔽吗?”郑一民低声问,耳麦里传来电流声。
“正在破解……矿洞用了军用级屏蔽器,得靠近到50米内才能接入他们的内部通讯。”李阳的声音带着杂音,“扫描仪显示,矿洞深处有至少五个隔间,最大的那个能容纳上百人,地面有新鲜的血迹反应,应该是黑拳赛场。”
行动方案在临时指挥部敲定:季洁、韩丽伪装成“想捞偏门的富商情妇”,跟着老鬼混进明场,摸清内部结构和守卫分布;杨震、丁箭带特警队,从矿洞侧面的废弃通风口潜入,控制暗场的黑拳赛;郑一民带队正面突破,直取“矿爷”的核心控制室;李阳留在外围,破解通讯屏蔽后,实时传输内部画面。
凌晨一点,季洁和韩丽跟着老鬼走进矿洞。巷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墙壁上挂着昏暗的灯泡,每隔十米就有个持枪守卫。明场里烟雾缭绕,几十张赌桌前坐满了人,有人赢了钱狂笑,有人输红了眼捶桌子,地上散落着钞票和烟蒂,踩上去黏糊糊的。
“矿爷在最里面的包厢,”老鬼压低声音,指了指巷道尽头的铁门,“他今晚押了黑拳赛的压轴场,赌‘疯狗’能撑过三个回合。”
韩丽注意到,赌桌旁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正把一沓沓钞票推到“大”的区域,她的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镯,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老鬼说那是“矿爷”的情妇,专门负责在明场“抽水”,手段狠辣,有个赌徒想耍赖,被她让人打断了三根肋骨。
与此同时,杨震的队伍已经摸到通风口。透过格栅,能看到暗场的情景:一个铁丝网围成的场地里,两个只穿短裤的男人正在互殴,一个满脸是血,另一个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场边的赌徒却在疯狂叫好,有人甚至把整捆钞票扔进场内,喊着“打死他!”
“扫描仪显示,场边有急救箱,但里面只有止血粉和绷带,根本没有正经的医疗设备。”李阳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已经有三个拳手在里面受了重伤,被直接拖进了矿洞更深处,信号消失了。”
季洁在明场假装押注,手指悄悄按了按藏在衣领里的摄像头。她看到墙上贴着张“生死签规则”:押拳手能活过第几回合,押对了赔率1:5,押错了本金归庄家;若拳手当场死亡,所有押“活”的人,额外赔偿庄家“丧葬费”——说白了,就是把人命当成了赔率的筹码。
收网信号在黑拳赛第三回合开始时发出。郑一民带队撞开矿洞大门,特警的破门弹炸开了铁门的锁芯,强光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警察!全部蹲下!”
明场瞬间大乱,赌徒们四处逃窜,却被守卫堵住了退路,场面混乱成一团。季洁趁机踹翻了旁边的赌桌,钞票散落一地,吸引了守卫的注意,韩丽则迅速冲到铁门前,用解码器打开了门锁。
暗场里,杨震的队伍已经控制了局面。那个叫“疯狗”的拳手正掐着对手的脖子,被特警一把拉开时,他还在嘶吼着“给钱!我要赢钱!”地上的血迹蔓延到铁丝网外,触目惊心。
“矿爷”想从密道逃跑,被郑一民堵在包厢里。他看着冲进来的警察,突然从抽屉里掏出颗手雷,却被眼疾手快的丁箭一脚踹飞,手雷滚到墙角,发出“滋滋”的引线燃烧声——是颗假雷,用来吓唬人的。
从矿洞里搜出的“账本”,记录着这个地下赌局的血腥:半年内,有17场黑拳赛,4名拳手当场死亡,23人重伤致残;“生死签”押注金额达3200万,“矿爷”靠抽水就赚了800万,其中有12笔赌注用房产抵押,7笔用“器官使用权”抵押。
审讯室里,“矿爷”还在嘴硬:“他们都是自愿来赌的,拳手也是自愿打拳的,我没逼他们!”
“自愿?”郑一民把一份拳手的病历摔在他面前,“这个叫‘石头’的少年,才17岁,被你用高利贷逼着打黑拳,现在躺在ICU里,你说他自愿?”
“矿爷”看着病历上的照片,那个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终于耷拉下脑袋。
此次行动,抓获涉案人员137名,其中组织者27名,缴获赌资1200万,解救被胁迫的拳手19名。矿洞被永久封闭,入口处立了块警示牌,上面写着“远离赌博,珍爱生命”。
离开矿洞时,天已经亮了。阳光照进巷道入口,驱散了些许阴冷。季洁看着特警抬出的担架,上面躺着还在昏迷的“石头”,心里沉甸甸的——这些被赌局吞噬的生命,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被胁迫,但最终都成了别人赌桌上的牺牲品。
李阳的电脑上,新的预警跳了出来,这次的地点在公海:“发现‘远洋赌轮’,以‘豪华旅游’为幌子,在公海上开设赌场,吸引富商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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