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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杨松这般说法,张绣也是俯身细看舆图,眉头却未舒展:“军师,阴平小道既多悬崖,又无补给,士兵负重行军恐难支撑。况且江油关即便防备薄弱,毕竟是西蜀边境关卡,若守军察觉我军动向,凭险据守,我们岂不是进退两难?”
“将军多虑了!”杨松摆了摆手,语气笃定,“我早已派心腹探查过,阴平小道虽险,却有几处天然山泉可补饮水,沿途还能寻到野果野菜充饥。至于江油关,守将马邈是个酒囊饭袋,终日沉迷酒色,守军军纪涣散,只要我们夜里摸到关下,趁其不备发起突袭,定能一举拿下!”
他顿了顿,又凑近张济,压低声音道:“将军,孙权新败,自顾不暇;曹操正盯着西凉与徐靖,暂不会顾及汉中;刘备在西域尚未站稳脚跟,此时入蜀,正是天赐良机!若等各方反应过来,西蜀这块肥肉,可就轮不到我们了!”
张济看着舆图上阴平小道那道纤细的墨线,又瞥了眼杨松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已然动摇。他早年随董卓征战,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眼下这局面,确实容不得犹豫。但张绣的担忧并非无稽,险路行军,稍有差池便是全军覆没。
“军师可有应对风险的后手?”张济沉声道,手指在“江油关”三字上轻轻敲击。
杨松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将军请看,这是我暗中联络的江油关戍卒所写。此人因遭马邈克扣军饷,心怀怨恨,愿为我军内应,届时只需他在关内点燃烽火为号,我军里应外合,何愁江油关不破?”
张绣接过密信细看,见信中确实写着守军布防的薄弱之处,还有内应约定的信号,眉头才稍稍松开。他抬头看向张济:“叔父,既有内应,又有小道可通,此计可行。但需精选五千精锐,由末将亲自率领,轻装疾进,叔父则率大军在汉中坐镇,以防曹操突然来犯。”
张济点头称是:“好!就依绣儿所言。你带五千锐卒,多备绳索、登山斧,务必谨慎行军,若遇不可抗之险,切勿勉强,即刻回撤!”
“末将领命!”张绣抱拳领命,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深知此行凶险,却也明白这是汉中势力崛起的关键一役,容不得半分差错。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汉中城外的密林里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张绣身披轻甲,腰挎弯刀,率领五千精锐士兵,每人只带三日干粮与必备兵器,沿着阴平小道的方向悄然进发。晨雾缭绕,将队伍的身影渐渐吞没,只留下几声清脆的鸟鸣,掩盖了行军的痕迹。
而回到许昌的曹操也是厉兵秣马,一方面开始在全国开始改革,一方面开始调兵遣将,使者也出了汝南,开始去徐州准备和吕布结盟,眼瞅着快过年了,老曹也是忙死了,毕竟天下局势不容乐观,实干型资本家表示没有时间过年了,要天天加班了。
这不,没多久,汉中的异动已经传到了许昌,老曹兴奋极了,当即计划派出车骑将军夏侯渊带兵5万进发汉中,另外准备让太子曹昂亲自带兵五万进驻长安,美其名曰加强长安防御。
但是大家伙现在心里明镜似的,毕竟关系太微妙了,你一动,我就怕你戳我刀子。
得知大军要出征汉中,程昱兴奋坏了,颠儿颠儿的就去找了曹操。
“陛下,今大军出征,臣身居高位,恨不能报效大魏,故臣请求陛下准许,许臣随车骑将军出征汉中,臣必助陛下,攻克汉中,直取西川!”程昱难得不在那嘿嘿傻笑,只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曹操有些许的不适应。
“好,既然仲德有这个想法,那就以仲德为大军随军军师,传令夏侯渊一切行动听仲德你的意见。”曹操想了想,觉得不得劲,又说道:“罢了罢了,朕御驾亲征,仲德,你去传令夏侯渊,让他带5000兵马做先锋先行。”
“陛下,且慢,在下有点小小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程昱突然打断了老曹的施法。
“仲德你跟我还客气什么,直接说就是。”曹操说道。
“陛下,据暗卫所言,张济应该是想要攻略西川,但是他的兵力捉襟见肘,若是有此勇气攻打西川,必有依仗,臣昨夜思考了一整晚,查了大量资料,料定张济必然是派人走阴平小道,绕过诸多关隘,直取成都!顾,臣有一计,可令夏侯将军带兵昼伏夜出,尾随张济大军进入阴平小道,等到张济成功夺城,夏侯将军带兵杀出,且叫那张济知道,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程昱猥琐的笑道。
“我草,你可真是个老硬币。”曹操骇然失色,嘴巴一下子就秃噜了,“不是,朕的意思是,仲德此计甚是妙啊,只是万一孙权识破张济奇袭之计又当如何?”
“陛下多虑了,若是孙权识破此计,夏侯将军即可就地埋伏,等到孙权大军追击张济大军,夏侯将军直接出击,直接击破两路贼兵,再顺势而为,岂不美哉?”程昱说道。
曹操拍案大笑,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精光:“仲德这一手连环计,堪称绝响!既算准了张济的贪念,又留了应对孙权的后手,孤这趟御驾亲征,定要将汉中收入囊中,再趁机染指西川!”
程昱躬身笑道:“陛下英明。臣已令暗卫沿途标记阴平小道的关键节点,夏侯将军只需按标记尾随,既能避开悬崖峭壁的凶险,又能掩人耳目。张济的五千锐卒轻装疾进,必然无暇顾及身后,等他们在江油关死战之时,便是我军收网之刻。要知道,江油关可是西川的门户,拿下它,就等于握住了打开孙权西川腹地的钥匙。”
曹操颔首,转身看向舆图上的西川区域,指尖重重一点:“孙权苦心经营西川多年,如今张济贸然来犯,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孙权新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是刘备,在西域征战正酣,听闻汉中生变,会不会回师驰援?”
“刘备远在西域,粮草转运艰难,即便闻讯,回师至少需三月之久。”荀攸从旁补充,“臣已令长安守将加强关隘巡查,若刘备敢分兵东归,届时曹昂太子便可率军截击,断其归路。届时,陛下可专心应对西川的孙权与汉中的张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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