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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吨水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结果邹兆辉什么都不说，关于李晓燕的案子，他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李晓燕的失踪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有本事就去找他，如果说是我把他弄没了，那你们就去找证据，只要有证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证据的话。这事儿跟我就没有关系。” 证据！ 现在关键就是证据。 当然现在来看大概率李晓燕是出事儿了，可是第一案发现场到底在哪儿，他是怎么杀了对方的？杀了对方之后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呢？ 没有线索。 “重新搜查邹兆辉的住所！” 陆川这边决定要重新搜查邹兆辉的住所。 如果邹兆辉确实是凶手的话，那么对方杀人的第一地点大概就是他们所在的出租房。 从监控上来看，李晓燕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是17号晚上，她下班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根据邹兆辉事先的说法，他是在17号晚上回去取了东西，然后打了出租车从地下停车库走的。 但是警方这边已经排查了，当天李晓燕和邹兆辉租住的小区附近的所有出租车。 并没有任何出租车曾经搭载过李晓燕离开。 28日上午的时候，李晓燕并没有到美容院去上班，他的遇害时间大概应该就是在17日晚间以后的时间。 王兆凯这边按照陆川的要求立即安排刑警大队这边的先勤刑警对邹兆辉的住所进行详细的搜查。 可是，让人沮丧的是，半天时间过去，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邹兆辉在家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不管周少辉采用了什么办法杀死的李晓燕，他的尸体总归要处理。 如果对方采用分尸的方式处理的李晓燕尸体，那么一定会在家里面残留一些血迹的。 但是刑警大队这边的刑警在卫生间厨房卧室客厅里面所有的地方全都扫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残留的迹象。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请陆川出马。 “陆局，我们用紫外线灯整个扫描了一遍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对方是不是没有在这儿杀人呀？我们猜错了？” 高新区刑警大队的两名现勘刑警原本的技术水平还比较一般，但是这一年多时间跟着陆川他们着实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可以说现在高新区刑警大队里的两名现勘刑警和老白他们的水平其实也就差不多了，放到刑侦支队去都可以担当重任。 对于这两人的水平，陆川是非常清楚的，他们既然没有找到任何血迹残留和可疑的东西，就说明这个房间里面确实很干净。 但是如果邹兆辉杀人的话，大概率地点就是在他们的这个出租房里面。 “这个房间应该是他处理尸体和杀人的地方，这样，不行的话，把卫生间和厨房的地砖挨个翘起来，如果对方用大量水机冲刷的话，或者是采用了其他什么办法的话，很有可能把血迹处理的比较干净，但是不论如何肯定还会有一些残留的痕迹留下来。把这些有缝隙的地方全都翘起来，看看里面的一些残渣有没有血迹残留的可能。” 没有完美无缺的现场。 以陆川的直觉来看，对方在出租屋里面杀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因为两个人当天晚上是发生过冲突的。 邹兆辉情绪激动，直接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大。“好，我们这就开始。” 接下来两名掀开刑警就跟装修大队的工人一样，拿个小锤子把所有的卫生间的地砖，还有厨房的地砖全部砸烂，有缝隙的地方提取到里边的一些混凝土或者是沙子拿回去准备做实验。 而就在这一边开始行动的时候，物业的那边出现了一条很有奇怪的线索。 “陆局，这是物业那边提供的邹兆辉家里的用水量的清单，上个月他们家用水有些问题。” 一中队副队长一直在和物业那边沟通。 今天一早，物业公司给他打电话，汇报了一个奇怪的情况。 “根据以往的情况，邹兆辉家里每个月用水量大概在4吨左右，但是上个月的时候他们家用了7吨水。” 比以往多出去差不多一倍了。 陆川一下子警觉了。 去年，他曾经就办过一个案子。 原本也是一起失踪案，而且是妻子失踪老公报案。 结果案件侦办过程当中被害人的丈夫没有任何可疑的地点，只不过他们家的用水量当时比往常多了两吨半。 后来经过缜密的调查，发现这个被害人的丈夫就是凶手，他把被害人杀死之后将被害人支解掉，然后整个冲进了下水道里面。 现在，无独有偶，邹兆辉家的用水量同样陡增。 “哪天？” “物业那边没有办法确定是哪一天这些用水量陡增的，但是应该是在下个半月的时间，具体的时间他们那边没有办法肯定。” “走，去审讯室！” 审讯室，这一次，陆川亲自审讯。 “邹兆辉现在你坦白交代的话，还能算得上有从宽的情节。” 陆川坐在邹兆辉的对面，直接开门见山。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然手里拿着的正是邹兆辉家里上个月物业打出来的用水量清单。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的现勘人员现在正在你们家里面进行仔细的检查，卫生间厨房里面的所有地砖已经全部都被撬开了，里面的泥沙还有碎块，正在进行实验。” “最多就再有一天的时间，相关的实验就能够完成，里边有没有血迹一做实验便知道，另外就是这个用水量清单，上个月也就是李晓燕失踪的时候，你们家的用水量突然增加是往常的一倍。” “你能解释的清吗？” 陆川出一道，当自己拿出用水量清单的时候，邹兆辉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我……” “邹兆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