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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帅团队在交通工具排查上陷入僵局时,张辉正带着队员穿梭在向阳村及周边村镇,围绕张涛的人际关系展开细致走访。按照案情分析会的部署,他们需要从张涛的职业往来,生活交集里,寻找可能存在的矛盾对象毕竟嫌疑 人能以“羊病”为借口诱骗张涛到草场,大概率是熟悉张涛职业或生活的人。 “张涛平时除了给本地牧民看病,还会去周边哪个村镇?有没有跟同行或者村民闹过不愉快?”张辉坐在向阳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对着围坐的几位老牧民问道。其中一位牧民主席老李抽着旱烟,想了想说道:“张涛手艺好,周 边乡镇的牧民都爱找他,尤其是隔壁镇的东风村,那边养羊的多,他每个月都要去个两三趟。要说不愉快,前阵子好像听他提过,跟东风村的兽医闹了点矛盾,具体啥事儿没细说。 “ “ “东风村的兽医?叫什么名字?”张辉立刻追问,手里的笔已经准备好记录。老李磕了磕烟袋锅:“好像叫李冰,三十多岁,听说以前跟张涛学过几天兽医,后来自己单干了,这两年俩人因为抢生意,关系一直不太好。 这个线索让张辉眼前一亮,他当即决定带队前往东风村。东风村距离向阳村约10公里,以养殖绵羊闻名,村里的兽医站就设在村东头。张辉找到兽医站的工作人员,提到李冰时,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微妙:“李冰啊,他这几 天请假了,没上班。他跟张涛的矛盾,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上周还在村里的小卖部吵过架,差点打起来。 “上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吵架?”张辉追问。工作人员回忆道:“大概是8月10号左右,下午3点多,张涛来村里给牧民王大叔的羊看病,刚好李冰也在,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李冰说张涛抢他生意,断他活路”,还推了 张涛一把,张涛也急了,俩人差点动手,最后被围观的村民拉开了。” 为了核实细节,张辉找到当时在场的牧民王大叔。王大叔回忆道:“那天我的羊得了肺炎,我先联系的李冰,他说没空,我才找的张涛。结果张涛刚给羊看完病,李冰就来了,说我看不起他,宁愿找外人也不找他,还跟张 涛吵,说张涛“故意抢他的客户”,张涛解释说‘是客户主动找的我,李冰不听,越吵越凶,最后还说‘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冰有没有说过更具体的威胁话?比如要对张涛怎么样?”张辉问道。王大叔点头:“他吵急了的时候,说过’你再挡我的财路,我让你永远别想再给羊看病,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气话,没在意,现在想想,这话怪吓人的。 “ 掌握了冲突线索后,张辉立刻安排队员对李冰展开全面调查。首先排查李冰的基本信息:李冰,男,36岁,东风村兽医,身高183,体型中等,与现场推测的“嫌疑人身高180-185”完全吻合李冰有一辆黑色农用三 轮车,轮胎花纹为横向条纹,与草场现场发现的三轮车轮胎印类型一致更关键的是,李冰有一把单刃匕首,平时放在兽医工具包里,用于解剖动物,与法医推断的“单刃锐器作案”特征高度匹配。 接下来排查李冰8月15日晚的行踪。张辉找到李冰的妻子,对方表示:“15日晚7点多,李冰说要去村西头给牧民的羊看病,带着工具包就出门了,凌晨1点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沾着不少泥土,衣服也脏了,我问他 怎么回事,他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没多问。 “ “他出门时开的是农用三轮车吗?有没有带其他东西?”张辉追问。李冰的妻子回忆:“开的是三轮车,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布袋,不知道装的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布袋没带回来,我问他,他说‘丢在牧民家了,明天再去拿‘, 后来也没见他提过。 “ 这个信息让张辉心头一震李冰出门时间晚7点多,返回时间凌晨1点多,与张涛的死亡时间晚10点至11点高度吻合身上沾泥土、丢失黑色布袋,也与现场“泥土痕迹”“黑色布料”的线索对应。张辉立刻安排队员前往李冰 所说的“村西头牧民家”核实,牧民表示:“15日晚李冰根本没来过我家,我家的羊那几天好好的,没生病。”李冰的行踪存在明显谎言,嫌疑进一步上升。 随后,张辉带队前往李冰的兽医站和住处进行勘查。在兽医站的工具柜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帆布工具包,包内有少量黑色纤维,与张涛手中攥着的布料纤维成分一致工具包旁的抽屉里,原本应该放着的单刃匕首不见了,李 冰的妻子表示:“以前经常看到他放在这里,最近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在李冰的农用三轮车里,队员提取到少量黑土样本,经检测,与草场现场的黑土成分完全一致,且含有草场特有的腐殖质车斗底部还发现了少量褐色斑点,经检测为血迹,虽然因时间较长已部分降解,但仍能确定与张涛的 dna存在关联更重要的是,在三轮车的驾驶座下方,发现了一枚烟蒂,品牌为“利群”,与张涛身边的烟蒂品牌一致,烟蒂上的唾液dna经检测,与张涛指甲缝里提取的“男性皮肤组织碎屑dna”完全匹配! 此外,队员还在李冰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发现,8月15日下午4点05分,李冰用一个临时注册的手机号,给张涛打了一通电话,通话时长1分23秒这个时间点,正是张涛妻子所说的“张涛接到神秘来电”的时间!虽然李冰删 除了通话记录,但通过运营商后台数据,仍恢复了这通通话记录,且手机号的注册地址就在东风村附近的营业厅,注册人信息为匿名,进一步印证了“李冰以看病为借口诱骗张涛”的推测。